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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奴才……奴才也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贵妃娘娘说若是奴才不照着她说的做,便要了奴才全家的性命,奴才是迫不得已啊!”小太监吓得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
“贵妃?”陆倾淮重复了一遍,摸着香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何时开始的?”陆倾淮沉声问道。
“大抵……大抵是上元前后。”
“上元前后。”陆倾淮冷嗤道,几分讶异,几分愤恨。
正殿此时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跪着。
“拖下去,赐梳洗。”陆倾淮冷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在场之人闻之色变。
小太监听见这话,顾不得身上的痛,一下又一下用力地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声音凄厉,只是还未喊两声,就被侍卫捂住了嘴,溢出吚吚呜呜的细碎的声音,最终被阻隔在帘外,听不见了。
“陛下,微臣有一个疑问。”顾怀远拱手同陆倾淮道。
陆倾淮看向他,他才接着道:“从前从未听闻贵妃娘娘懂医理,且方才张太医说了,此药,分量难以控制。太医院里,必然有帮衬之人。邓大人方才已经用了刑,并未招认,想来,那人应当就在这殿内。”
顾怀远话音一落,刘知秋就慌了,他方才一直惊魂未定。如今,顾怀远突然提起这件事,倒是叫他更慌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陆倾淮看着下头跪着的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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