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阿矜接着道。若是要论罪,多一个人也是于事无补,反倒连累。
阿矜跟着小太监往里走,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抚陆倾淮,听小秦子说的,感觉陆倾淮是真的动怒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厉榛榛被掐住脖子的模样,还有上回的那个噩梦。
“啊!”阿矜只觉得脚上一痛整个人往旁边倒,反应过来,人是站定了,只是脚踝的地方,很痛。
“阿矜姐姐,你没事吧?”小秦子回头,手还伸着。
阿矜摇了摇头:“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矜觉得到陆倾淮厢房这段路极其漫长。天将暗未暗,周遭的那些东西,只能依稀看个轮廓。
到陆倾淮的厢房门前,厢房的门开着,里面未点蜡烛,一眼看进去,一片死寂。
“陛下。”阿矜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陆倾淮坐在里面的书桌前,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摸着香囊的手紧了些,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外,压着怒气:“进来。”
唐祝跪着,听见阿矜的声音,瞬间松了一口气。
阿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抬起脚步,往里走。
阿矜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厢房里面没有旁人。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炭火之上。
走到里面,阿矜都没敢看陆倾淮,径直跪下:“奴婢该死,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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