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隐约猜到一些缘故,少府令当然绝不敢有意为难皇帝,只是温晏然登基时间还短,一些事情没来得及交割好,加上对方又希望天子也多依仗一下宫中的旧人,才自矜了那么一下。
张络在意识到少府令之所以这么做,有跟自己还有池仪争宠的缘故在,顿时难以容忍对方那种待价而沽的姿态。
池仪面上也是一片霜然之色,缓缓道:“少府位置关键,必定要掌控在陛下手中。”看着张络,“宫人都有私心,却不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叫陛下为难。”
张络看着池仪,重重点头,取了一碗热汤过来,咬破手指,将血滴入其中。
——温晏然自己不饮酒,身边近侍受她影响,也不蓄酒水。
池仪跟着咬破手指,跟着把血滴进去,然后各自饮下一半,虽未明言,也算是就此誓血为盟。
天下二十一州中,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因为温晏然而睡不着觉,不过作为被旁人反复钻研的对象,她自己大约是因为锻炼累了的缘故,倒是睡得挺香。
清晨,早起的宫人们正在清扫地上的积雪。
刚刚起床的温晏然感受着肌肉的酸痛,有点庆幸自己现在是皇帝,无论何时边上都不会少了协助她进行日常活动的随从人员。
今天不用上朝,喝了点热汤后,温晏然直接摆驾天桴宫,堂而皇之地在国师的居处中占了一席之地,并分享了对方的早膳。
时至今日,温惊梅已经不会用“陛下怎么来了”或者“陛下怎么又来了”的目光注视这位不请自来的天下至尊,显然是已经习惯。
而且也怪不得皇帝总是往天桴走动,当初从季跃那边得到的一大笔钱粮,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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