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帮忙掌控,整个流程下来,温晏然除了走路外,就是拜了拜苍天跟温氏的历代先祖,并把一篇礼部写好的祭天文给扔进鼎里焚烧。
按照惯例,温晏然应该由国师送往最高处,然而在离顶点还有五步时,她扶着温惊梅的手稍稍用力,后者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由天子一人走完了最后一程路。
高台上,温晏然缓缓转过身来,隔着珠旒俯视着立于阶下的大臣们。
她并不恐高,但此刻却有种酒后微醺的眩晕感。
光看眼前的景象,谁能想得到大周已然天命将尽?反而会产生一种天下权柄尽在掌握中的错觉。
大典已近尾声,礼官正在诵读温晏然继位的恩赦诏,封赐大臣,并高声宣告次年建元时的年号。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的落地,所有大臣都俯首于地,向天子行大礼,温晏然感觉在这一刻,偌大的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立足,她一动不动地站着,额前的珠旒在四周如山的颂声中,微微晃动。
此时没人会直视温晏然,更不会注意到天子的视线有片刻偏移——空中只有她一人能看见的半透明系统面板上,“登基为帝”四个字慢慢变红,然后集体上移一格,原来的位置上替代出现了“建平内乱”四字。
宫道上,几名小內监正在扫雪。
他们负责栖雁宫这片地方的环境维护,闲聊时也常以被皇帝留在宫中的那些宗室近亲为话题。
在国丧过去后,温晏然没有立刻将宗室们放出,而是又留着好吃好喝地住了几日,末了亲自给宗室们指定新的住所,用的理由是禁军中卫统领叛乱,建平有些不稳当,住的靠近皇城一些,也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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