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爸,我明白了”,她确信,这是最后一次叫他爸爸,“原来你们让我去,还指望着我能嫁进孟家”。
她想象赵一鸿和赵子尧当初的设想,哑然失笑,“是我只知道享乐,我没有遗传到攀高枝的天分”——无论赵子尧,还是赵鹤笛,都是通过伴侣进入了更高的阶层;他们并不知道,他俩之间的错配,让孩子处于何等尴尬的处境。
赵子尧闻言,已经是气得握拳。
“但我学不会,也不会学的”,她抬头看着赵子尧,眼神中不打算有丝毫退让,“一个男人适不适合、该怎么相处,我有自己的判断”。
“卖女儿的人,还想要干涉女儿怎么卖自己吗?”她加上这一句,纯粹是为了戳赵子尧的痛处。
本来想承受赵子尧的巴掌再走,但她后悔了——她叫了最后一声父亲,已经仁至义尽——于是及时躲开,穿着睡袍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