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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会儿茶,陈寐娅观沉星已经放松下来了,于是将话题转到病情上。
她取出一沓表格:“这是你历次填写的测评表,截止上周症状已经有明显好转,只是情绪更为漠然,这种情况更像是一种应激的状况。”
不由得,陈寐娅想起被带到伯尼亚的那个晚上。
难道是那天的事情刺激到沉星了?
可是只是一个人死在了面前而已,即使一段时间受此影响,但按理说也不会导致情绪淡漠。
陈寐娅皱眉思索。
陈家的势力一直是在华人商会中,接触不到党争这个层次,对yhwh也是一直只闻其名,自然就无法理解一个郝菲斯议员的死亡会在上层引起怎样的巨大变动。
见陈寐娅有些看着手中的报告不说话,沉星想了想笑着说:“我这些天想了很多,突然就想明白了,觉得之前束缚我、捆绑我的那些枷锁一部分是源自我的家庭,而另一部分——”
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游离:“是因为我自己,我想的东西太多了,做事害怕失败、害怕出格、害怕让母亲不喜,永远以别人的尺作为我生活的准则,这样又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陈寐娅能理解她的感觉。
即使在巴西很多移民或者移居的华人父母对于小孩的要求都过于严苛。
他们会将孩子送往叁语私立学校,让小孩从小接触中英葡叁语教学。
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孩,陈寐娅就有些心疼的握上沉星的手,摩挲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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