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事——把她关起来,锁在床上日夜折磨;她不是喜欢和那个男人做吗?干脆将对方的生殖器割下,切成薄片,一口一口喂给她吃;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强制受孕,用孩子永远留住她……
随着理性的一步步远离,他会不会真的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沉焰自问没什么底线,他将姜鲤放在心里,为了讨好她一退再退,放弃所有原则。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底线是——
绝不能容许自己伤害她。
他害怕看见她疼痛流血,没勇气面对她厌恶或恐惧的目光,不愿把自己病态偏执的一面暴露给她看,终至丢掉最后的体面,耗尽所有的感情,变成丑陋的怪物。
所以,在彻底失控之前,他应该离开她。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觉得比死还难受。
沉焰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好像被鬼魂吸去了所有的活人气,眼珠一动不动,十指痉挛着蜷缩在一起,连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慢。
要不,干脆去死好了。
他突然抓到一点儿希望,如果说这也能叫做“希望”的话。
反正姜鲤心里装着别人,只是出于某种他不理解的理由暂时停留在他身边——是可怜也好,是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也好,总之,他识趣地离开,她只会觉得轻松。
至于爸妈那边,他们有无比重要的科研工作,处理完他的后事,说不定还能更加专注于学术;姑姑应该会为自己掉几滴眼泪,可哭过也就哭过,还是会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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