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似的地方,以他们的脚程,天黑之前能到,晚上就有地方休整了。
……
蔚蓝晴空,万里无云,因旱而瘦的永宁河穿过整个平京,携着叁两片泛黄树叶,缓缓向东淌去。
察院街周府,周琮和京畿道的节度使和团练使等人吃了酒,回到家中,下马车都是十七架着的。
阿厘赶紧差人去厨房做些解酒汤。
她头一次瞧见周琮如此失态的模样,面颊上透着妖冶的潮红,桃花眼懒懒地半垂着,嘴唇艳的简直像涂了口脂,现下整个人倚靠着十七,青丝缭乱,薄烟色瑞云外袍滑下一边的肩头,松垮地堆在臂弯。
她跟在十七身旁,帮周琮直接将外袍褪下。
动作间,周琮配合极了,带着水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直勾勾地叫人心慌。
阿厘不敢再多看他这副跟平时大相径庭的一面,匆匆抱着沁着酒香的外袍,随着十七的脚步进了屋子。
“大人这是喝了多少?”
“被满桌子的人灌,进了有一斗!”十七说起这个来语气也不好,听起来是身不由己。
这也太多了,阿厘抿了抿唇,没想到自己眼里,地位尊崇,要风得风的琮世子,也得受这种罪。
周琮被小心放到床榻上,阿厘蹲下身子想帮他把靴子脱了,原本安安静静木偶似的人却忽然躲开了她的手,踩到床前的脚踏上,单手撑着床,上半身坐起来,可惜醉酒之后天旋地转,猝不及防的他整个人就要栽下床榻。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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