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慰劳孟康公、王大将军、陆大人赤心奉国,琮作陪客却惹主宾误会,实乃罪责,容琮饮尽此杯,先谢罪于殿下。”
说罢举杯仰头,喉结滑动,杯中酒液一滴未剩。
李裕手指在小腹上摩挲,面上气定神闲。
身后宫婢斟满,周琮又谦逊柔和地向康斛庸道:“卑职此杯单敬孟康公,望大人海涵,容琮解释一二。”
第二杯饮尽,后面的宫婢眼瞧着这位仙人似的周大人耳后染上醉红。
康斛庸也举杯回应:“那老叟便洗耳恭听。”
周琮落座,长发半拢,万千青丝披在挺直的脊背后,慢条斯理开口:
“如今北地战事,百姓避祸南迁,中原粮食歉收,百姓凭地偷生。如此,流民初聚,入冬则更甚,假以时日,全国粮仓难以为继,实乃祸端。陛下见叶知秋,必有此观,因而安置流民,稳定社稷,为长远第一要务。”
王室琛本是个军汉出身,听得他的一席话,竟也能听得清明,看这年轻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掂量。
原以为他有如今是奚家的恩情之故,可这半年做官的种种事迹,倒叫他生出了讶异,不像是徒有虚名的,怪不得李裕用心栽培。
青年嗓音温润如玉,调子却平淡,再仔细一看,眉宇间看似是谦卑,却难掩一丝淡漠。
还未修炼到家啊,王室琛如是感叹。
“再者,天灾当前,北地失措,君威何立?诸公以国是为重,反对改制,却怕有旁人说风言雨,诬以私心。私以为,既君心有向,倒不如顺水推舟,参与改制诸项,把握细处,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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