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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名为高庆的副尉掩面哭了出声,跟他要好的季布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喝斥让他憋回去。
因为周克馑下了军令,此行不准有哭容。
个个有亲人,人人都思乡,只因顾忌军令都不敢流露。
他这声蓦的中断的哭声,仿佛扔进柴火垛中的火星子,不一会,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泣,压抑许久,积攒许久,终于憋不住,越来越大,哭声震天。
更里面,周克馑眉头紧锁,攥着刀刚要起身,却被肃奚拦下。
他身体虚弱,脑子却依旧灵活:“周二,既已成势,此刻万万不可强压!”
周克馑气沉丹田,缺了两个指甲盖的手指头上凝结着薄薄的血痂,松了手中的兵刃,他看向在草叶堆里趴着的,俨然已经瘫痪的肃奚:“你说怎么办?”
肃奚:“情同之,言导之。”
周克馑闻言利落从矮洞中钻出,握紧刀柄,站到围聚在一起嚎啕哭泣的军汉中间。
他“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刀。
火光被雪白的刀身反射闪烁,哭声戛然而止,六双眼睛全盯着他。
周克馑却没朝谁动手,只是慢条斯理的握着长刀插入火焰中淬蓝刀刃。
“平京的悦来居有一道鸭脚酉羹葵菜汤,是我每次去必点的招牌。”
几人眼含泪光,一脸茫然,并不懂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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