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怪你什么。”
说罢便让她下去了。
阿厘实在摸不准夫人的意思,翻来覆去揣度了半晌,结合那句“知根知底”和“没人敢怪你什么”,咂摸几遍,得出结论,大概夫人是要给她撑腰吧,让她别管闲话,安心两头干活?遂踏下心来了。
周克馑年少顽劣,文又不成,侯爷便将他送上赫莲山拜师学武,如今已有叁个年头了,学有小成就准许回家探亲,年后过了十五又得回山,是以,在家这段时日侯府上下对他是一水的捧着。
过了很久他都没再差人叫她过去,阿厘听闻他这阵子同伙伴骑马遨游、梨园听曲、登山打猎好不逍遥,想来早就忘了她了,松口气的同时难免有些失落,这样俊美的公子哥,如果不折腾自己,她是极乐意亲近的。
后来再碰见是在府后的林子中,阿厘去给夫人闲来栽种的果树浇水,秋风渐起时,叶子扑簌作响,周克馑就坐在高大的红栌树上啃苹果,树下阿义端着个果盘里面都是他吐的果皮。
阿厘望过去,他正巧望过来。
火红的叶子簇拥着他,金色的夕阳映在他脸上,为他铺开神光,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瞧见那双翻飞的凤眼,弯了几许。
话本里的林间精怪,大抵如此了,阿厘想。
“你傻愣在那儿做什么!”他轻巧跳下来,随手把吃一半的果子扔到阿义的盘子里,走近她扬了扬下巴。
“浇水。”她忘了敬语,木楞楞地吐出两个字。
他弯腰抢过她手里空空的木桶甩了两圈:“都没水了你愣着干嘛?”
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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