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不是太入迷了。
似乎感受到她的动静,身后的人一双柔软干燥的手蒙上她的眼睛,咕哝道,“睡吧。”
林岑安合租的室友回家了,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间二层小阁楼,他跟许筠白天在路上散步,去咖啡馆,坐在门口的桌椅旁,他咬着笔杆谱曲,许筠坐在他对面理实验室的素材。傍晚回去又在投影幕布上看电影,从候麦看到黑泽明,从法兰西到日本,甚至翻着看了德国18世纪拍的大都会,从古典乐讲到尼采康德,而晚上就在他的单人床上做爱。
这日照例坐在咖啡馆门口摆着的花边桌椅旁,许筠一边夹着香烟,一边翻着手里的英文文献,却见对面的林岑安忽而严肃起来,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抽烟的缘故,刚想掐掉,便听他说,“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坦白。”
许筠往烟缸里掸了掸烟灰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从我妈在我面前自杀之后,我有过一段时间抑郁症,而且没有办法喜欢上任何人,不论男生还是女生。有交往过,但最终都是无疾而终。甚至没有办法像正常情侣一样接吻做爱。”
他学着她那日自白的坦然语气,接着深呼气,“但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一种冲动。其实我没有喝醉,只是看了你很久之后想出来的拙劣的搭讪手法。”
装得晕晕乎乎碰上她的酒杯,浇在自己身上的香槟,跌跌撞撞的走路。只是没想到他除了去换衣服绞尽脑汁说不出其他话来,还是许筠主动送他回房间,才有的然后。
“我去问了咨询师,他说,这种喜欢有些复杂,可能带着我对我妈的感情,以至于我长久的感情缺乏后,见到你开始释放出来。”
所以和她第一次做爱,他几乎没有半分抗拒,甚至产生了从未有的欲望,以及接下来日日夜夜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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