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怕给我添麻烦,就不该缠着我。”
沈昭当真委屈地松了手:“我走后不久,还没到洛州就遇上了王漓。”原来王漓已经收拾了烂摊子,把剩下的事交给下属,立马赶去镇上看沈昭。
沈昭还是回了趟洛州,草草整顿过后,让王漓采买了许多稀罕的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他赶了个尾巴,想到此处,又说了一遍:“这灯好看吧?”
花锦不应。
沈昭:“还有几个人没有处理好,王漓看管不当,让他们跑了。”
跑的都是些瞧着瘦弱的小厮,也没掺和过上面人的争斗,沈昭要是真想追,不出半日就能捉到,但他不想再沾血,干脆放了这几个人。
沈昭:“有一个还行刺过我,砍了我一刀。”
花锦终于抬眸,打量了他一眼。
沈昭展颜,摊开手给她看。
上面果真包着一层布,方才花锦挣得厉害,白布上已经渗出了血。
花锦木着脸,心想疼死他算了,想了想,还是拽着他的衣袖就往酒坊走,沈昭任她拽着,轻声说:“灯还要亮一会儿。”不看完再走吗?
花锦顿了顿,回头看过去,她其实看过不少灯,早些年在徐州,花信会带她跑出去看灯,后来在京城,沈焰会买下船,邀约她看花灯。
不过与她看过灯的人,都背弃过她,所以她连带着讨厌花灯。
再美的事物,沾上了不美好的记忆,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沈昭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不止灯,还有这个。”
是一串糖葫芦。
她爱吃甜食,沈昭原先从洛州带了点心,路上被刺杀时候打碎了,沈昭为了拦,徒手握刀,两只手都损伤惨重。
花锦看着他两只包着白布的手,无奈问:“怎么离了京,你过的也这么惊心动魄?”
沈昭:“不疼。”
花锦:“没问你疼不疼。”
沈昭噎了一下,将糖葫芦塞给她:“我发誓,往后真不会了,此行已经解决了这些麻烦。”
他离京以后,话也变多了不少,不再是万年不变的淡然模样,也沾上了一丝“人味儿”。
糖葫芦酸酸甜甜,花锦方才没动两下筷子,吃了两口就胃口大开,饿了。
沈昭:“怎么与魏玿云一起出来看灯?”
他一直惦记着,不过也就一问,她怎么答都无所谓。
花锦瞥他一眼:“外室还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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