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和花锦走远了,他想着把房中收拾收拾,一推门,看见里面静静坐着的沈昭,吓了一跳,腿一软就想跑。
不过沈昭一直没有抬头看过来,他就把脚收了回来。
沈昭头痛欲裂,昨夜的事却没忘,此刻脸都憋红了,思来想去,只憋出来两个字来评价自己的行为:“无耻。”
刘湃下意识接:“下流?”
主子怎么会在昨夜那女娘的房间?
沈昭也没怪罪他,只是问:“她走了?”
刘湃应了一声,想起早上花锦大喇喇走出去的画面,让他莫名想到芙蓉阁里寻欢作乐后的男子。
刘湃越想越别扭,刚想与沈昭闲扯两句,就见沈昭闷闷不乐地起身,要了一匹马追出去了,幸亏理智尚存,还知道拿上平时不离身的面具。
刘湃看着主子匆匆离开的背影,瞪圆了眼睛,张俞过来,骂他一声,他也破天荒的没恼。
要是他没记错,那女娘可是家中有人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王漓送花锦回到了昨夜的酒馆。
王漓忐忑地问:“您要去哪儿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 每年的秋末,她都漂泊在外,记得发生过什么, 却大多都忘了在哪。
花锦也不想让王漓为难:“每逢新年,我都会回镇上。”
只要有了她一句交代, 王漓就能交差了,花锦前脚刚走,沈昭就追了过来。
王漓忙将方才的话重新讲给沈昭听:“人肯定还没走远, 您现在追, 肯定追得上。”
沈昭原本担心她厌烦他, 但她既然肯给一个下落,想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糟。
沈昭已经在丰凌郡耽搁了好一阵子,洛州的人恐怕要等急了, 他不能再拖,回去后就连忙启程。
沈昭一路走, 一路遣人打探花锦的消息。
花锦离开丰凌郡没多久, 就遇上了从前交的旧友, 与他们一起登高望远, 吹多了寒风,乱糟糟的思绪就全被吹走了。
还是先忙眼下吧。
她一直在外扮作男儿身, 友人大多出身名门,被教条束缚着。绝对不会想到她这么离经叛道,只是觉得她娇小瘦弱了些, 倒没怀疑过她是个女娘, 还对她多加照顾。
花锦见多识广, 出口成章,又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情, 十分讨人喜欢。
沈昭遣去的手下也如实禀报了。
沈昭听过以后,知道她过得舒心,不会遇上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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