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高湛身影。
她一个人躺在床榻的中央,亦如往常清晨苏醒一般,只是身旁多出来得那条被子,证实着昨夜有人睡在她身旁,否则她真的会以为是自己昨夜醉酒,做了一个日思夜想得梦。
婉婉坐起身,乌黑墨发垂落及腰,水漾眸子缱绻,眼毛为颤。
她探手去摸压在枕头底下的婚书。
果然,婚书依在,折叠整齐得宣纸,婉婉将婚书打开,扑面而来便是一阵墨香。
“姑娘,看什么呢?”
枫荷察觉姑娘醒了,打了热水端进来,便见床榻小姐手里展着张纸。
纸背有墨迹透染,落款处还有两个朱砂手印,枫荷便下意识以为,是哪个田庄铺子的田契地契。
婉婉摇头,说了声“没什么”,便复又折叠,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婚书当进妆奁最底下,最稳妥安全的位置。
枫荷并未多想,湿了帕子,伺候着婉婉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