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低低地笑了一声,说:“行,我的课题经费这个月估计能发下来,到时候出去玩。”
郁柠抱着他的腰,笑得好开心。
宴溪也笑了。他摸摸郁柠,又嫌弃地说:“哎,不是,这大夏天的,你这老虎睡衣能不能换了?珊瑚绒热不热啊。”
“不热,不热,我要穿。”郁柠打开他的手,“少管我!快去写你的论文!”
*
“柠柠,柠柠?”
费力地睁开双眼时,宴溪正坐在他旁边,轻拍着他的手背。
他正被宴溪抱在怀里。
卧室没挂窗帘,大太阳从窗边晒进来,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是和梦里一样的白昼。
“怎么了?又做梦?”宴溪浅浅皱着眉,问道,“是不是前几天换了地方睡觉才这样?你这几天一直睡得很不踏实。”
郁柠没有回答,只是有点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宴溪。
他还是……和刚才梦里的不太一样。
他伸手摸摸宴溪的眉毛——
眉间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疤,光一闪,他又看到宴溪微微散开的衣领里包裹着的厚厚的绷带。
他伸手摸摸宴溪的脸庞,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宴溪……”
“嗯。”宴溪捉住他的手掌,在他掌心里落下一吻,“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梦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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