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见识了太多奉承、讨好,和带着目的的、虚伪的赞美,像郁柠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目的的人,竟然算是难得的真诚的人。
他看着郁柠认真的脸,缓缓开口说道:“也不算是有什么心结或者矛盾,非要说的话……”
宴溪倚着床头,表情淡漠,“就是不太熟吧。”
“不太熟是什么意思……?”郁柠艰难地消化着这短短的几句话,“哪里有儿子和妈妈不熟的道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熟。”宴溪继续解释道,“她跟我爸离婚早,也早就有了新的家庭,这些年联系很少。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相处得像陌生人。”
郁柠不知为什么,表情有点着急,“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夫妻感情破裂了,和小孩总是没有关系的吧?难道这些年里,你们从来没有试着解决过这些吗?”
宴溪嗤笑一声,“有什么好解决的?再说了,你着急什么?她都不着急。”
从小在父母爱意里长大的郁柠完全不能理解宴溪的想法,但他也知道并非所有家庭都像自己一样贫穷但幸福。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导宴溪,又隐约觉得那人心里并非像表现出来得那样毫不在意。
他这副纠结的表情又一次逗笑了宴溪。
“你这是什么表情?”宴溪笑着问,“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宴溪伸手拽下了他头顶的两只耳朵,让帽子的宽大帽檐遮住他的眼睛,语气晦涩不明:“亲情不是必需品。”
他顿了顿,又自我肯定道:“真的不是。”
也不知道怎么就开了话匣子,宴溪居然罕见地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我父母的婚事,是上一辈的老人定下来的,算是娃娃亲,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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