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天后,伍嫣虽是等到了杜宽雅预计要搭乘的班机了,可是她却没有等到杜宽雅的归来。呆坐在机场大厅的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当她再也坐不住地准备打电话去给富四海,问问他是不是对她说错了班机时,她在大厅那个为旅客所准备的大银幕电视里,先后看到了两则消息。
半年前在杜宽雅订婚时,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出现在音乐杂志上的黑帮千金未婚妻,正在电视银幕里搂着某个好莱坞的男星,开开心心地对着镜头高调宣布订婚,而在下一则短短不到十几秒的国际新闻里,新闻主播以制式的口吻平板地说着,芝加哥某个黑帮内部重整的消息,以及权力斗争过后的死者名单中,那个黑帮华裔死者的姓名。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疯狂地打着所有能与富四海联络上的电话,可无论她再怎么打,另一头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已停止通话。
“小嫣,你在哪里?”好不容易才打通她手机的伍贺兰,边开着车边问。
“我还在机场。”
自家中看到新闻后,伍贺兰便十万火急地赶来机场,当她冲进大厅里时,她找到了一径呆坐在椅上的伍嫣。
“宽雅有没有联络你?”拉着伍嫣急急往外头走时,伍贺兰不忘回头问她。
“没有。”
“四海呢?”那个小兔患子不是最机灵了吗?怎么出了事也不先通知他们一声?
“也没有。”
伍贺兰一手撑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她,将她塞进临时停在外头的车子里后,对着状似失魂落魄的她说道:“我试着联络过我那个在美国当记者的朋友了,他说黑帮那方面全面隐瞒一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