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还是忍住了?”
话里的漏洞被他抓住,我抿抿嘴,放弃了抵赖。
“……我哭给谁看?钟意也没有妈妈呀。”
贴在脸上的手不动了。
陶决恍然地望着我,喃喃道:“……就是那个时候,是不是?”
体温相融,掌心与脸颊接触的地方结了一层水汽。湿润的触感在皮肤表面扩散开来,他的嗓音,他的目光,都仿佛浸在水中,偿还两年前那场将我淹没的、绵延的潮湿。
“就是那个时候,你发现……就算我在,也不会让事情变好了。所以你不需要我了,葬礼那天其实是告别,你叫我来参加的不是妈妈的葬礼,而是、是……”
即便身在远方,也被妹妹当成精神支柱的、某位兄长的葬礼。
我亲手审判他,处决他,埋葬他,从此只需记得——与手足至亲分道扬镳,不过是成长中常见的阵痛。
我挣开贴在脸上的那只手,语气轻松道:“那个时候,我忘了一件事情。……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刚刚跟你盘逻辑的时候才想起来。”
见我并不否认,还不让他碰,陶决好像又快哭了。眼圈通红,胸膛喘不过气似的急促起伏,他就用这副天要塌了的表情等我的下文,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
……倒像个与我同龄的少年。
他在钟意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过一双尚未知晓何为疲惫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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