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时至今日仍能够被称为不成熟的、青涩的、幼稚的,却不再是茫然的、无知的、简单就能接受安稳度日的。
杭嘉峥最终还是微不可察地叹息,似是在叹她激进的天真,试探的行径,和骨子里同他们一样疯到了极致的本性。
他诚恳道歉:“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有经常陪着你。”
明明是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将她带大的照料者,却任凭那种不安席卷了他唯一的幼妹。
“……可你不该、”他像是普通地阐述一件事,并不带任何私人情绪,“让嘉燧伤害你。”
随着话音落地,她不由得颤了颤眼睫,小心斟酌他的含意。
杭以绸摊开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放了进去,覆盖不全,她却很满足似的。
“岁岁没有伤害我。”她笃定地说。
“那是什么呢?是因为以绸想要离开我们吗?”他言语冷静,说出的话语却让她心神不宁,紧张之下不管不顾地攀上他手臂,向下按紧。
“我没有——”
杭嘉峥却没有放任她说下去。
他温和地笑了笑,让杭以绸恍惚间以为都是她思虑过重产生的幻觉。他仍是那个能够面不改色包容她一切任性和为所欲为的宽和兄长。
她皱着眉头,嗓音粘滞,辩解不被接受,只能迷迷糊糊地被他拥着,直到杭嘉燧整顿好带来的行李,从他为杭以绸准备的那间房间出来。
杭以绸忽然觉得比起阴晴不定的杭嘉燧,还是她这个大哥更让她摸不清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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