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三瓶吊针,半梦半醒,睁眼天已彻底黑下。手机无数条未读消息,关心身体,问询工作,还有心理咨询师的回访电话。
冰凉的液体像是注入心脏,四肢百骸冷透了,她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尽情地洗冷水脸,拨打咨询师电话。
她问她还好吗,向晗说他来了,他一定是带着目的性来上海,她越和他相处越害怕。咨询师问,为什么害怕。
向晗凝视镜中发青的脸,医院洗手间的水箱滴滴嗒嗒,现在真的只剩她一人了。她听见她的声音替她说:“我感觉我要重蹈覆辙了。”
“你不愿意重修旧好吗,你说过你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一点点快乐,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受伤。”
向晗压过咨询师的话音强说:“没事了,我让他走了。赶在我失守前,我掐死复合的苗头。”
她没礼貌地挂断电话,不想听咨询师的泄气话,不中用,劝她走老路。她努力过,有好结果报答她吗。
寒风萧瑟,向晗站在医院大门口的出租车停靠点候车。葱皮薄的裙子,风一吹她瑟瑟发抖,一天中只喝了两碗汤,饿到胃反酸,真真是饥寒交迫。
马路上下班的车辆大排长龙,所有人都要回家,可她不能跟谁一同回家,她真想随便跳上哪辆车子。成群结队的汽车尾灯,像一双双红眼逼问她去哪儿。
她不想回一个人的公寓,打过针也不能去买醉,寂寞一旦来了就难以打发。向晗正搜肠刮肚,抽出一支烟思索,季绍明忍不住从阴暗的角落跳出,抢走烟说:“小晗,我送你回家好吗?”
向晗呆愣愣的,好像在辨认眼前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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