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维修……
翻来覆去,他像被架在油锅上,反复煎熬。他们问得事无巨细,已经不是调查了,就把责任定在季绍明身上,只是推演一遍过程。
没喝一滴水,季绍明说得口干舌燥,他冲他们喊“纱布手套”、“纱布手套”,小警察笑着将笔录举到他眼前。一排红拇指印,今天所有在场工人都指认季绍明是罪魁祸首,没有一个字提到手套。他深呼口气,像把灵魂吐出身体。
叁份笔录等他签字,季绍明语气平淡道:“不是我的原因,我不会签字。
两名警察上去就要跺他,他也起立,踹椅子,年长些的警察忙拦住二人,说:“行了,邹检的熟人。”
他收回桌上的笔录,等不及下班,对季绍明草草说:“你不签也没关系,我们会备注的。只要是事实,笔录依然有效。”
“你们这是颠倒黑白!”
年长的警察低头,老花镜滑下鼻梁,他从镜片上方打量季绍明怒不可遏的样子,摇摇头,笑了。心想什么黑啊白啊,都是见识少了,有人要整你,还瞎折腾啥。
季绍明摸兜里的烟,点火,指尖还沾着受伤工人的血。庄涛秘书进来,通知他下周去车间报到,庄涛看他喜欢车间,给他调岗为钳工,事故赔偿金从他每月工资里扣。
“我可以走了吧?”
“季工别急啊,厂长还想让你见一位旧人。”他转头冲门口说:“进来吧。”
天已经黑了,车间停止生产就没开大灯,季绍明看见一个五短身材、方脑袋的人,低头从黑暗中进来。是二华,他下意识担心该不会牵连到他,随即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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