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姜齐的泪眼早已模糊了视线,但好歹同床共枕朝夕相对的情分,她依然感受到了信王眼睛里透出的那一抹隐忍的难过。
信王骑马把人带到了天牢里。
傅芸被关在了天牢里。
信王有皇帝做保,皇帝说相信他不至于糊涂至此,那么他就是清白的,但是傅芸不同,一个宫女出身的婢子,又没有主子护着,信王篡权已成定局,襄王夫妇眼看着就要失势了,这世上还是见风使舵的人更多些,傅芸独自背了贪下赈灾粮的锅,早已被打入了死牢。
傅芸在死牢里呆了有一段日子了。
晚上听着老鼠啃食草席的声音,一颗心慢慢地安静下来,死前倒是开窍,琢磨清楚了。
她们从来都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何曾有过谈条件的权利。用完就扔,保证永远闭嘴,能留个全尸便已算是不错的归宿了。她那可怜的姐姐,恐怕早已无声的死在那个角落里了吧。可笑她出卖了国家,背叛了主子,竟然还再敢奢求再回到阳光下活着,怎么有脸呢?
傅芸想起自己的姐姐。
记忆还停留在六岁那年,她甚至连姐姐的容貌都记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个很温柔地给她塞糖的少女。可姐姐失踪在春天,再也不见了,小傅芸每天傍晚都要坐在篱笆上等,直到十几岁及笄,再也没等到姐姐回来。
傅芸记得父母说,姐姐被送到城里一个豪绅家里当丫鬟去了,日子过极滋润,有漂亮的新衣裳穿,等闲还有人伺候着过活。傅芸那贫寒的家,很快因为姐姐寄回家里的钱,变得富庶了起来。
再后来,傅芸的父母亲一死,临死前也没交代清楚姐姐的去处,尚年轻的傅芸茫然不知所措,正好听说宫里那年采选,便拿着钱,凭着家事的清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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