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置全程的百姓,高悦行将一些人移到了驿站,和同病相怜的官员们住在一起,她则辛苦自己,每天两处奔波。
高悦行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所有病患的症状和脉象做了记录,正巧,药谷来信,说他们的人再有两日便能到。
赶在药谷到达前夕,高悦行对着面前摊着的医案,忽然双拳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
薛山晖听见动静,匆匆地赶来,在门外敲门:“王妃,您怎样了?王妃,您若是再不回应,恕臣失礼了!王妃?臣可要进去了!?”
薛山晖怎么也听不见回应,不计后果撞开了门,高悦行却正对着他,两只眼睛阴恻恻的,薛山晖心里打怯:“王妃?”
他的病情是最轻的,如今也是恢复得最好的,几贴药下去,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高悦行望着他:“薛主事,你是不是极少下水?”
薛山晖点点头,说:“是,在所有的同僚里,我是最少下水的那一个。”
倒不是因为他怕吃苦,躲懒,而是高悦行走前,将此地的一切事务全部托付给了他,他稳坐中军统筹,此地的县官不中用,事无巨细全都要呈到他面前,请他做主,筹借粮食,安置灾民,动员当地劳力帮忙挖渠,他即使不下到水里,也成天忙得头昏脑涨脚不沾地。
然而,高悦行此问并不是问罪。
薛山晖正准备解释,高悦行抬手打断,说:“根本不是什么疫病,你们都是让人下毒了。”
语出惊人。
薛山晖大惊失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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