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世戍怎么吹胡子瞪眼,他都一闭眼,假装看不见。
高悦行经过孔世戍的跟前,忽然侧头对他道:“孔大人,您的儿子还在江南呢。”
孔世戍脸上一僵,随即冷笑:“你想说什么?”
高悦行:“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他在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高悦行一句一句地告诉他:“他现在是江南六城的通判,统管水监,几万百姓的性命都牵在他的身上。他在江萝镇,亲自带人在河堤薄弱处,凿开了道口子,引流洪水,你知道那有多危险,一旦下手稍微深一点,他们当场会就葬身进水里,尸骨都不知会冲到哪里去,他已事先留好了遗书,放在我这里,以备他万一不测,好叫我替他转交给家中的父母兄长。他现在日日都泡在水里,动辄几天几夜,扛不住了才回驿站歇息,他身上的鱼皮衣扒下来,两条腿都已经溃烂发脓,我所配的最好的药粉都用在他身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伤一日重似一日。”
高悦行贴着他的耳边说完了这些话,退开一步,道:“孔大人,这世上除了钱和权,你总该还有点别的值得牵挂的东西,你若是有心,让我安安稳稳的把粮带走……别和我说你为难,我知道你有办法。”
高悦行再没看一眼孔世戍的表情。
但他们的离开无人再阻拦了。
海棠别院里剩了一地的狼藉。
信王人被押在门外,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状态,却清晰地将所有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傅芸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跌坐在庭院的中央。
刚才,高悦行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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