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感安心。
他们一路南下,赶在初夏时,走到了淮河一带。
上次到的时候,他们没能特别注意孔世戍在此留下的痕迹,但是这一次,高悦行刻意留了心,果然在路上碰见了好几座专门给孔世戍立的长生庙。
高悦行望着那高堂之上的长生牌位,再望了望头顶的三尺青天,无奈叹气。
同行的官员里,有一位名叫薛山晖的官员,任职户部主事,不知何故,跟在高悦行的随行护卫里,见她对着孔世戍的长生牌长吁短叹,忍不住上前:“王妃可是在叹天道不公?”
高悦行不答反问:“你因何做此揣测呢?”
薛山晖微微一笑:“因为臣正是如此想的。”
高悦行转头看他:“你是户部主事,你孔世戍麾下的人。”
薛山晖足够年轻,身上还有那属于年轻人的傲气,不卑不吭道:“臣是大旭朝的人,是黎明百姓的臣。”
高悦行含着笑点了点头,道:“像你这样的读书人,我在京中倒是没见几个。”
薛山晖调侃道:“您是没上过朝堂,我朝的那几个言官,参起人来嘴皮子还是很利索的。”
高悦行闻言笑得更真心了一点。
薛山晖目光又回到孔世戍的长生牌位上,说道:“当年,皇上想手里握紧了孔尚书的有力罪证,且以下了决心要将人就地正法……他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于是连夜鼓动的淮河一代的百姓,上奏了万民书,请皇上看在他救无数百姓于饥寒的份上,饶恕他。孔世戍也跪在殿前,痛陈自己的过失,誓改过自新,永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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