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没看到人,于是告了一声罪,便向里面走去。
李弗逑披头散地发坐在窗下,状似癫狂,手里拿着一本已撕烂了的书,但人还是清醒的,他从头到脚打量着高景,问:“你谁啊?”
高景仍按规矩行臣礼:“下官大理寺卿,高景,奉命查一桩宫里的旧案。”
李弗逑从椅子上跳起来:“高景,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高悦行的父亲!”
从他嘴里听到女儿的名字,高景浑身上下一激灵。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自己的小女儿了,才六岁就被送进了宫,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家。他心思不受控制地飘远了一瞬,又立刻沉下来。
“臣有几句话想问殿下。”
“我以为皇上会亲自审我呢。”李弗逑光着脚踩在地砖上:“他都懒得再见我了吧。”
他不再称呼父皇。
实际上,在很久之前,他被迫知道真相后,便很少喊他父皇了。
高景:“殿下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弗逑:“你想问什么呢?”
高景:“殿下所知道的一切,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