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哪怕偶尔有几年太平无事,眼见着要朝那个“美梦”延伸了,又总会在某一年凭空生出一些邪魔之乱来。
萧复暄清扫过瑰洲,荡平过葭暝之野,去过赤谷,走过无端阔海。但一处地方总是清净不了多久,就又会滋生出新的邪魔。不知为何,好像永远都扫不干净,永远除不了根。
他们甚至找不到根在何处,仿佛天生有之。
而那个聊笑中“没有仙也没有魔,万事太平的鹊都”,似乎永远都仅止于聊笑。
有时候,在某些间隙里。乌行雪会忽然想起落花山市,忽然觉得自己还是遗漏了什么。但很快他又会被其他事情攫走心思……
然后日复一日。
这二十多年里,他们同仙都众仙的关系也一如往常。那些旧时仙友三三两两一一殒殁,余下的同他们交集不多。
他们还是和灵台各行其是,互不干扰。
听闻灵台还是百年如一日,听着人间祈愿,但依然不多插手,偶尔遵循天诏降些福祉。有那些陨落的诸仙在前,后来再犯天规的人便少之又少。
废仙台很久没有再出现过动静,以至于尚在仙都的人几乎慢慢忘却了,曾经有仙被打落过人间。仿佛仙都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亘古恒常,从未变过。
但其实,仙都并非一直平稳无事。在那二十多年的末端,它曾经发生过一点变故,那一晚着实让众仙都受了一番惊吓——
南窗下镇着的那个极煞的涡点,那一夜不知为何忽然有了松动。有人传言说天宿似乎承了伤,损耗有些重,以至于没能完全压制住那些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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