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或许撞一天钟才有资格当一天和尚?”他双眸深深地看向她。
杜歆眨着眼,思索两者间的不同,好像有点了解童少斐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你当初为什么想当老师?”他突然问。
“我我爸妈觉得当老师这个行业不错。”她突然好厌恶自己、瞧不起自己被动的行径。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他双眼专注地凝视着她。
她的想法?杜歆心里一震。
她打小就少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想法,父母极为保护她这个老么,哥哥姊姊比她优秀多了,总习惯站在前方为她挡掉许多麻烦、为她设想一切因此,她习惯了,习惯听话顺从,习惯将自己的想法压下,然而这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想法。
留在台北念大学,是她第一次为自己争取的事,她想,如果不是高中毕业那年爷爷过世,爸妈决定搬回台中照顾奶奶,她压根不可能有独立生活的一天。
虽然童少斐有时的确傲慢得惹人厌,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一思及自己苟且的心态,她顿时满怀愧疚,眼眶泛红。
见她既委屈又歉疚的神情,童少斐心里一阵不舍——这在以往是不太可能出现的情绪。他一向认同“适者生存”法则,如果不能在自己的领域达到顶尖,就等着被淘汰。因此,轻松度日、与世无争等等消极字眼,是不存在他的字典里不过,他发现这些原则一套在杜歆身上,就全然不管用了。
“才这么问你几句就要哭了?”他故作轻佻地笑问。
“我哪有哭!”杜歆瞠着眼,忍着。
“没有哭,只是眼睛像兔子一样红而已。”
“兔子的眼睛又不一定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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