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闭的门板,幽幽浅叹
入冬的第一场雪,在夜半无人时悄悄飘落。
起床为翔儿盖好被,常相思手执油灯在院里望着落雪纷飞,不禁想起父亲离去的当天,也是这样一个细雪霏霏的夜晚。
那是哥哥失踪不久后的某晚,她因内急而起床,发现大门半掩,撞见父亲正在和一名蒙面女子谈话,她没多想便跑到父亲身边,担心地扯住案亲的衣摆。那时,父亲摸摸她的脸,说他有了哥哥的消息,必须出门一趟,要她乖乖留在娘亲身边,帮他照顾娘亲,等着他带哥哥回来。
可是他跟那名女子离开后再也不曾返家,明明勾过指头、做过约定的,父亲却一去不回头,就这么抛下她们母女不管。
他是和那女人双宿双飞了吧?什么去找哥哥,根本是借口!就像外公说的,找不着人也该回来,分明就是负心薄幸,存心抛妻弃女,但娘死心眼,认定他一定有苦衷,深情至死不移。
是她取错了名吧?相思,伴了娘亲一生,也折磨了她一生。
为了盼不回的人、挽不回的心,娘等了一生、盼了一生,终究仍是抱憾下黄泉。
那些为爱痴狂的苦,她亲眼见过,唯有不动心才能确保不伤心,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将天下男子当成毒蛇猛兽,再多甜言蜜语、殷勤呵护,也不曾动摇饼自己绝不重蹈娘亲覆辙的心志,再多谣言、笑骂她也不在乎,打定主意不婚终老。天下男子多薄幸,富者更是三妻四妾犹嫌不足,像左永璇那样才貌出色的男子,将来肯定也是妻妾成群,跟他纠缠不休是傻子,为他心动更是多余,尽早撵他出门才是真知灼见。
她明知自己没错,却又心乱如麻,无法成眠,脑子里净是他今天说过的每字每句
别人不懂知恩图报足别人的事,可是常姑娘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她的,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
虽然我不在乎那些闲言闲语,再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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