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为了打消一些人的警惕之心伪装的。
不可能的,周晏不可能出事的。
“我不写,”任毓想明白这些,说话也平静了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慌,啐了韩淮一口,“你做梦去吧。”砚台跌落在地,磨好的黑墨泼了一地,墨水黏在干涸的土地上,好似给了其一丝生气。
韩淮让她写的内容,是劝忠勇侯识时务,知道谁才是那个值得效忠的帝王。、
等到他回归之时,就是拥护新帝登基之时。
野心昭然若知。
韩淮神情淡淡,对于她的拒绝,自然早有预料。“你迟早会写的,我还想着,若是你同意些这封信,就让你见狗皇帝最后一面呢。”
“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求我。”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女子作何反应,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任毓跌坐到凳子上,手撑在石桌上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避免滑到地上。
她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毫无血色,目光飘忽,带着些疑虑。
“唐初,唐初,你过来。”
她的手心冰凉,与炎热的天气形成了反差,日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将光线涌了进来,斑驳的树影映在那如画的面容上,任毓仰着脸,带着些试探地问道:“你是周晏的下属,对不对?”
长着小雀斑的婢女,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她摇了摇头:“夫人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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