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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周晏对你的感情就是真的吗?不然他怎会认不出人是假的?”
任毓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脑海浮现之前的情景:“她的脸都变得和我一模一样了,认不出来,我能理解。”
“她迟早会露馅的!”
韩淮却是将人的头重新掰了过来,“呵,拭目以待。”
凝视着人倔强的眸子,他松了手,电光火石之间,韩淮想到了一件能够限制住任毓的事情。
“阿满,你如此待我,是已经不想要你的养母了吗?”
“吁——”
马车停了。
见女子怔愣住,这是有效,韩淮乘胜追击:“只要你配合,我就将人放了——”
不曾想,下巴直接挨了一个头槌,撞得他眼前黑了黑。
缓过神来,正待发火,却见女子的眼睛盛着水光,盈盈的悲伤如同暗河中的水流,沉重、堵塞:“韩淮,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早就不在了!你怎么还敢哄骗我?!”
——
岁延殿偏殿,只穿着单衣的年轻帝王,沉着脸,沉默地批改着如同小山堆一样的奏折。
一本一本的从左边的山堆移到了右边,他捏着狼毫笔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朱砂落在奏折上,变成烙印一般的印记,字迹苍劲有力,几乎要穿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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