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景文是从宗室里面选出来的孩子,和周晏还有一丝微薄的血缘关系。若是没有外人在场,两人的相处是极为平等的。毕竟,周晏纵容这般,不过景文大多数时候都会注意分寸。
周晏吃完了,伸手将另一碗端了起来,用勺子反复地将粥给舀起来又放回去,微微吹着气,让粥的热度降下去,这般重复了几十次,周晏舀了一勺先给自己尝了尝,是温热的,不烫了。
放下碗,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边,俯身看了一眼,病人的状态如何,他抿了抿薄唇,温声道:“阿满,阿满,醒醒,吃饭了。”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流过的清泉,让人忍不住陶醉。
见床榻上的人没有反应,周晏叹了一口气,于是重新回到桌边,端起那一碗温热的粥,先将其搁置在床榻边的矮柜上,而后坐到床榻边,挪动了一下身子后,长臂一伸将人的上半身揽了起来,几乎是将人圈在怀中,而后再端起矮柜上面的粥,一点一点地极为耐心地给人喂下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俨然是做过了许多次。瓷白色的勺子盛着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粥,几乎是才碰到柔软的唇瓣,就直接没有阻拦地喂进去了,紧接着便是十分细微的吞咽声。
周晏丝毫不意外,他一开始给任毓喂食物的时候就是这般,喂药的时候也是如此。就,怎么说呢,若不是碰见了,他都要以为这是在假装昏迷了。
因为已经是傍晚,方才店小二进来送餐的时候就顺手将烛台给点上了,他吃完自己的那一份的时候,夕阳就在悄无声息中消失了,天空褪去了黄橙色的纱衣披上了黑色的布匹。
烛台上的火苗颤了颤,猛地跳动一下,也并没有烧得更旺,床榻上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影子逐渐地攀上了墙壁,若是只看影子,只会觉得亲密无间。
任毓是有意识的,只是睁不开眼睛,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听得见周晏的声音,能够听着声音中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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