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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现在和百姓们说韩淮小时候的神童之名是嘲讽,怕是没人会相信。
公子哥们并不会上手,但是言语的伤害也是不容小觑的。韩淮一直闷在心里,也不和其他人说。这般,恶意在心中逐渐积累,生出了带着怨气的花。
最初韩淮是对于伺候自己的奴仆带着深深的厌恶,不让他们靠近,说是他们身上有一股味道;接着,是对其他的奴仆都厌恶极了,再然后便是对普通百姓都带着嫌恶。
对他来说,都是脏东西。
到最后,他厌恶自己平民出身的母亲,恨她让自己的血液沾上了下人的恶臭。
他越发就不亲近母亲,韩母自然是发现了不对劲,莫说韩淮在学堂收到了欺辱,她自身又何尝不是在贵妇圈被鄙夷呢?
她以为自己是与韩淮同病相怜的,她伸手想将小韩淮揽入怀中安慰的时候却被其眼中的厌恶深深刺痛。
再后来,韩淮就见不到母亲了,因为韩母被伤透了心,因此患了心病。那段时间韩丞相正在外治理水患,等他归家之时,妻病死了。
韩丞相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之后便一直将韩淮带在身边教导,那段日子韩淮恢复了正常。但没过几年,国家乱了,混乱之年结束,幼帝登基。
韩丞相只得将大部分地心力放在扶持和教导帝王的身上,有时还会让韩淮和幼帝一起学,两人隔了这么多的年岁,周晏背诵了一篇简单的策论便会得到丞相的夸赞。韩淮呢,将被夫子夸赞了的策论给丞相看后却被批得不行。
他不满,他自然是不会怨恨的父亲,于是他就恨在这个幼帝身上,不过背了一篇浅显的策论,凭什么就被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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