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这小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这俩孩子接触了。
“多谢父亲!”任羽欢喜地笑着,她低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书桌:“呀,怎么这般乱,女儿帮爹爹收拾收拾。”
……
丞相府
春日已至,草长莺飞,在冬日凋零的树木,枝头已生出了嫩绿色的芽。
穿着一身烟青色襦裙的少女,手里捏着几张写了字的宣纸,脚步平稳地朝着韩淮所在的主院去了。
“你这写的什么?”青年披散着发,身着中衣,此刻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
韩淮次日彻底酒醒后才发现不止腹部受了伤,全身上下还有多处淤青,仿佛被人殴打了一番,是故在家卧床休养数日未曾上朝。
“字。”任毓闭了闭眼没有看卧在榻上的人,轻声说道。
韩淮薄唇一张,嘲讽之余又带着惊讶:“字?”
“回少爷,奴婢写的字。”任毓听得懂里面的嘲讽,但她敢拿这丑陋的字迹给他看,自然能够平静地说道:“奴婢只是个烧火丫鬟,自然只能写出这般字迹。”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倒是让韩淮一愣,他掀起眼帘将视线放在任毓身上。
少女身上的衣物都是新做换上的,上好的布料,精巧的做工。少女的姿色与素雅的衣物相互衬托,如同开得幽暗的素兰。
青年眼底闪过惊艳,略微缓和了语气带着怜悯说道:“也是,毕竟你只是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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