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梦?抑或是他真的曾在她榻旁许诺?别想了,不是说好不想的吗?绽梅制止自个儿再如此胡思乱想下去。
“李大人,广顺行周大爷他衙内一切安好吗?”绽梅起了个头,却不知该如何下去才好,她是担忧李大人,然广顺行之事乃县衙公务,她如此提问,似乎又嫌过太过僭越?
李玄玉闻言回首,对她勾唇一笑,那笑容看来既安心又无奈。
“绽梅,我知你想问什么,想问便问,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忧心我得罪广顺行与唐安,惹祸上身是不?”李玄玉将帕子洗净放好,信步走至她身旁来。
“是,李大人。”绽梅仰首望他,认得老实。从前姑爷是什么脾性,她或许因相处不深不甚明白,但服侍了多年的唐家老爷与唐家小姐是何等心高气傲,她比谁都清楚。
“唉,你当真是精神好了许多,脑子一好使了,便净是忧虑别人之事。”李玄玉叹了一声,望着她的眸光既宠且溺,仿佛拿她很头疼似的。
绽梅凝望他,唇瓣甫掀,才又想开口,李玄玉便再度打断她。
“绽梅,我不但知晓你要问什么,还知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广顺行与唐家皆是财大势大,极难得罪,对不?除此以外,你心里还觉得,你是不祥之人,只要与你有关系,想要挺身护你之人,便要遭难,对不?你心里对你母亲、对孙管事与杜大娘、小虎子皆怀愧疚,现下又十分忧虑我要因杜家香粉铺一案遭你牵连,是不?”
每句皆中,就连那些埋藏极深的内疚心思皆是一字不差,绽梅垂眸低首,双手绞紧了覆着半身的被子,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李玄玉握住她微颤柔荑,轻声道:“傻姑良,你究竟还要多傻?我想护你,却不净是为了护你。广顺行一家,案上叠案,如今送状纸的店铺共有十余家,已不只是单单一家杜家香粉铺之事,若不是此案越来越复杂,也不至于到今日尚未判下。”
十余家店铺?如此严重?绽梅扬眸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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