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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玉端来了换过好几个服侍都无法顺利让她喝下的苦药,唯恐碰疼了她的背伤,让她枕靠在自个儿怀里,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往她唇边凑近,心中却翻腾着一股无以名状的火气。
“绽梅,醒来。”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他怀中的姑娘不为所动。
“绽梅,醒来,你得喝药,你烧了大半夜。”李玄玉又唤,姑娘的眼睫掀了掀,眸子仍然紧闭。
“绽梅,我是玄玉。”绽梅轻嘤了声,眉心娶拢,身子动了动,像是周身伤口极疼、极难受似的。
“绽梅,我是玄玉,听话,张嘴,你得喝药,喝了花烧才会退,伤才会好。”哄小孩呢,他这是
真启唇了?见她双唇微微打开一条细缝,李玄玉忙将药碗凑到她唇边。
一口、两口很好,快咽第三口
“呕——”李玄玉还来不及感到欣慰,绽梅全吐出来了。
李玄玉没空管自个儿身上沾到的药汁,取来干净布巾为她拭净嘴角,又再度循循诱哄。
“绽梅,张嘴。”姑娘这回对他的话语全无一点反应,仅是软软地伏靠在他胸膛。
是睡沉了吗?她是该睡,但是,也得喝了药才睡
“娘等等绽梅”
李玄玉怀中又传来一声微弱的低语,未料这声虚弱微唤竟彻彻底底将他惹恼得七窍生烟。
他想起他今日见她额面渗血,有如断线娃娃倒下的破败模样;想起杜虎为她又急又气,哭到涕泪纵横的模样她真以为人心是铁打的?真以为她命如草芥,无人会为她伤怀?所以她便可如此胡作非为,恣意妄为?
就算她真是不想活了,他也不允!她想随她娘去,她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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