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父皇跟前擦了眼泪。
宁帝嘴角微微勾了勾。
“长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宁帝的声音很轻,但似用了不少力气。
“父皇!”李裕这次是连哭声都没忍住。
父皇永远不知道,连上记忆中几年,他有多久没有见他了,他见到的都是挂在殿中的画像。
“父皇!”李裕拥他。
宁帝怔了怔,也伸手揽紧他,眼底隐隐红润了。
……
宁帝近乎不能说话,等平静下来,李坦开始同他说所有的事情,从离院醒来,他见温印开始,说起温印帮他找甘雨,甘雨却死了,又说起通过密道同江之礼接头,而后是想办法去定州,路上见过东山郡王等等等等……
李坦就这么一直同宁帝说着话,宁帝也全无困意,耐性听着他说话,不时咳嗽的几声,大监也端了杯盏来,宁帝却都没有打断李裕。
漫长的两年多时间,要一口气说完,自然都是被压缩的。
宁帝当然知晓他报喜不报忧。
在李裕口中,一切都是顺利的,即便定州城逃生的那次重重险阻,也都是一语带过,也大都只说了温印,反倒只有他知晓的初一宴那次,他在殿外跪了两日,直接昏倒在殿外……
宁帝心中都清楚。
也清楚,有人口中反复提了无数多次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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