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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咬紧牙关,忽然爆发:“我为什么要照顾他!就因为你要杀我,三番五次,你给我活路吗!你给父皇活路吗!!你给过长风国中千万驻军和百姓活路吗!!!丁卯不是无辜的,他为什么是无辜的!”
李恒石化。
他从未听李裕这么说过话,从头到位,透着说不出的上位者的威严,天子气度,不像他,也不像李坦。
他同他们都不像!
李裕再次转身,双目通红里,踏着山神庙前深深的积水远去。
大雨让视线模糊,惊雷漫天,将整个天边着凉,李恒攥紧掌心,最后喊道,“李裕!不要让他再姓李!不要让他记得有我这个爹!不要让他……”
李裕驻足,最后的这句他没有听清,但也没有回头。
眼泪早已连同着暴雨,染湿了身前的衣襟。
江之礼轻声道,“殿下,李恒他自尽了……”
李裕指尖掐紧掌心,掐出丝丝血迹来,双目早已红透。
江之礼低头,不知道当说什么,便噤声。
山中风雨交加,雨势比早前更大了些,咆哮着的山风就着雷电,刮得一侧的小树似是都要连根拔起。
“埋了他。”李裕沉声,重新迈步,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