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喝酒,拿来当个谈资,顺口把上午看到的事儿说了一嘴。
纪长青安静听着,晃着酒杯,没说话。
纪长青是上次给程章设接风宴的东家,也是从程章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他为人圆滑,是这几个公子哥里唯一一个这个年纪就接手了家里大半业务的人,其他人多多少少不过都只是在家里挂了个名而已。
上次也是在这个酒吧,程章坐了一会儿就走人了。
程章在他们几个人里一直都是这样,哪怕纪长青明明年纪就比他大,他也几乎不会给他留面子。因为以程章的背景,可以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只不过靠着一手花都花不完的钱,就走到这一步,确实有可以不尊重任何人的本事。他有能力、有远见、有手段、有心思。钱,在这个城市里一点都不罕见,北市是很发达的贸易城市,在这里做生意没有几个子儿寸步难行,但就算有钱,要打响名头也不是容易的事,程章才二十几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窜出北市,钱,人脉,渠道,兼具。不知不觉间,他的名字渗透到各个地方,北市有头有脸的几个领域的大人物几乎都跟程章有交情,他明面上的投资仅仅是他所有产业的冰山一角,他贩毒,开赌场,放高利贷,拿自己开的贸易公司洗钱,这些是多少人心知肚明的事实,可他毫发无伤,甚至每天在政府眼皮子底下赚得盆满钵满,还动不动就被哪个高级政要官员邀请去吃饭。
或许有知情的人也曾听说过,程章,以前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刚开始出来混那年不过是个从没基础过这一行的新人,父母早死,他初出茅庐吃过很多亏,低过很多次头,舔过很多大佬,但,人们只会在他站在顶端之后想起这么个人物的曾经也是苦涩的,而在那时,谁敢动他的逆鳞?谁还不是他脚下的一条狗?
纪长青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用力,骨节泛白,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从酒吧一出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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