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的?”
“春节之后。”迟越回答,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柔和。
“春节之后……”温降徒然重复了一遍,简直没办法想象像他这样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人,这半年到底是怎么瞒着她熬过来的,每天要学十二个小时功课,一边还得想办法填上家里各种各样的开销。
别墅高昂的水电天然气费用,一年上万的物业费,数学家教的补习,一周一次的家政,还有每天吃饭的支出,一箱一箱买给她的草莓和樱桃……
不光没钱,他为了不让她发现,还在努力维持表面的光鲜。
温降想到这儿,胸口像是被咽不下去的骨刺卡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只能问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虽然从心理而言,她知道他不愿意用他的钱,可从现实出发,没有钱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偶像剧里威胁富二代男主离开女主,都要用经济封锁这一招。
迟越听到这个问题,似乎觉得有些玩味,轻哂了声道:“我不知道,但最简单的逻辑是……那个女的生了两个孩子,二分之一的遗产相比三分之一,会多很多。”
所以巴不得迟运盛早点废了他这个倒了台的前妻的儿子,最好在他们儿子的满月酒上就做好遗嘱公证。
温降听到这句,就明白了无非就是那个上过门的坏女人这样那样的手段,沉默片刻后,知道他不想再和那家人有任何瓜葛,回到刚才的话题,重振旗鼓道:“没关系的,你不是在我这儿存了很多钱么,周静美的一万块也还过来了,我这里有二十万呢,够我们花很久了,再说这个暑假我都有空,也考完店里的咖啡师证了,到了杭城可以继续在连锁店里打工,时薪挺高的,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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