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铃声。
温降转头看去,重重松了口气,挂掉电话走近,问:“你去哪儿了?出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迟越正准备接电话,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她在家,脸上的表情微怔,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学校今天没有晚自习吗?”
“有,但是班里的人太吵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温降注意到他话里的用词,跟着他回客厅时,还不放心地绕着他检查了一圈,确认身上没有伤痕,才又问,“你今天瞒着我去哪儿了?”
迟越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下,片刻后回答:“去了景山,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温降跟着落座的动作一顿,一瞬间有些恍惚,喃喃道:“今天吗……”
可是她前几天才听李阿姨说起,这周四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这样一算……他妈妈竟然是在他生日的前两天去世的吗……
“嗯。”迟越低应了声。
“那你……你还好吗?”温降坐近了一些,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迟越垂下眼帘,主动告诉她,“我今天给她送了两束花,一束康乃馨,还有一束郁金香,是她最喜欢的蜜桃色,她以前会把它们插在浅蓝色的玻璃花瓶里,摆在二楼的小茶几上,这样弹琴的时候就能看见。”
他说话的嗓音很低,温降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一半觉得难过,一半又因为他今天那丝微小的差别而感到安慰,能做的只是转身抱住他。
气息间很快弥漫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味道,在晚风中已经稀释了许多,和他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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