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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李阿姨听到这句,欣慰地拍拍她的手。
车子一路驶过道路两旁新建的高楼,直到在一座高档小区前停下,李阿姨收拾好东西下车,临行前冲她招了招手,让她路上小心。
温降点点头,远远望了一眼那座小区的样子,豪华的玻璃外立面在阴天里折射出深浅不一的蓝灰色,长长的转角阳台后还挂着密不透风的窗帘,好像是只有那种最幸福的家庭才能住进来的。
她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向下一撇,收回视线,升上车窗。
大概就像迟越之前一直笑话她的那样吧,她的共情能力总是过剩,在这一刻,脑海里蓦地闪过钟安妮的样子,只感受到一种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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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心情回到家时,温降没忘记带上迟越的手机充电器和游戏机,免得他在医院一住几个星期无事可做,也幸亏他的手没骨折,否则就真要发霉了。
只是等她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时,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伸手推开客厅一侧的衣帽间,最后做贼似的抱着一大团衣服出来,脸色发红地坐在沙发上把它们叠好,塞进纸袋里。
回到医院时,迟越跟她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只是困倦地阖上了眼睛。睫毛在日光灯下纤密如蝉翅,高挺的鼻梁吻着一抹光,在医院浅蓝色的被褥下单薄一片,像手作的冰冷而光润的薄瓷人偶。
迟越很经常地给人这种失真的感觉,在他睡着或是放空的时候,起初会让人感叹于这种不真切的美,但很快就会感到心口加速下坠,害怕他真的只是没有灵魂的陶瓷工艺品。
好在他听见门口的动静后,微动了动眼睑,最后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瞳仁陷在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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