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唇色惨白,满头细密的冷汗。
温降的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想用肩膀架起他,一边开口:“迟越、迟越,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清瘦的骨架在这种时候却沉得像一块铁,压在她肩上动弹不得。
温降一瞬间竟然想到他可能会死,小时候听村里人说,人死之后就会变得很沉,因为四肢都僵了。
她不受控地啜泣出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这样扶着他一直走到小区门口,在深夜十二点等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出租车,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只能在慌乱中低头去找他的手机,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才能勉强看清上面的紧急拨号键。
120很快接通,温降忍着哽咽报出地址,又说明了迟越身上最主要的伤口,才在接线员的安慰中稳定住情绪。
等到电话挂断,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脸颊上一抹冰冷的湿意。
迟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眸光黯黯的,被浓重的翳似的睫毛遮住了大半,帮她擦掉眼泪后,轻声开口:“别哭……没事的。”
第43章 、降温
次日
麻药的药效退去后, 视线还有些模糊,左上方顽固地悬着一团白色,迟越努力睁开眼睛, 辨认了好久,才意识到那可能是缠在他前额上的绷带, 一面移开视线,总算看清一侧的窗户。
天已经大亮了, 却并不刺眼,仿佛和他隔着温度很低的水流, 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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