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太节俭还是有强迫症,每一页纸都被用的软而透,上面像是生怕浪费一点空间,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解析式,整齐得跟梭子织出来似的。
迟越的眼皮微跳,就在视线准备略过去时,突然发现角落处硬生生挤进去的“迟越”两个字,有些讶异地停下准备翻页的手。
片刻后,又在另一页的缝隙里找到两个“迟”,其他页也都见缝插针地写着他的名字。
迟越只觉得喉间有些痒,轻咳了声,转过头来看着她。
温降在位置上乖乖坐着,纤细的小臂托着脑袋,正在一下一下地挤按晴明穴,睫毛细密地耷拉在眼下,被她的动作扯动,一颤一颤的。
他看着,鼻尖莫名浮现出刚才被她的裙子拂过的触感,记起柔软棉麻料上洗衣液的味道和她发间的香气。
于是又轻咳了声。
等再收回视线,作为回礼,他把草稿纸的那一页撕开,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把上半张纸团成团丢到她桌上。
温降听到动静,偷偷睁开眼睛,看清桌上的纸团后,往左瞟了一眼。
迟越也不知道在假正经什么,难得坐得很直,正握着笔低着头,额发垂下来,和鼻梁打成好看的弧度。
于是她轻抿抿唇,又假装揉了两下晴明穴才放下手,展开那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纸团。
让人意外的是,他拿草稿本原来是为了画画,半张纸上是白云和教学楼的速写,线条流畅又干净,云朵轻盈地堆叠着,扫着细细的阴影,背景的天空用均匀的排线铺满,再往下是简洁的线条,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教学楼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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