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少会问一句“在干什么的”,这样他就可以告诉她有关泳池的事,谁知道没有。
再收回视线时,工头告诉他:“我现在叫人开始铺,三个人一上午就做完了,你看行吗?”
“可以,”迟越点点头,语气一下子丧失了兴致,只是按部就班地问,“泳池呢,什么时候能清理干净?”
“你想要越快越好的话,泳池我叫另一班人过来做瓷砖清洁,下午就能放水了。”对方回答。
“好,谢谢,”迟越收回视线,正要抬腿回屋,又注意到卵石汀步旁安着的地灯,开口提醒,“对了,院子里的灭蚊灯太久没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麻烦您再帮我检查一下吧。”
“行,没问题,要是坏了我下午找驱蚊公司给你换一个。”工头连声答应。
……
庭院被占领,温降上午吃完饭就回房间做题,一直待到中午饭点,迟越点了一家日料外卖,敲门喊她出来吃饭。
饭桌上两人都默不作声,庭院外的工人这个点也都收工回去了,只能听见蝉鸣远远地透进来,衬得别墅里愈发安静。
她其实能感觉到迟越这阵子的小心翼翼,似乎他也察觉到什么,在努力对她示好。
但问题在于,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不想摇摆,不想贪心,不想耽于他的种种美好。
温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就算在气头上,只要对方的态度稍有转圜,或是显露出补救的意图,她就很快消气了。
可这次不一样,每当她要心软的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不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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