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的气味,并不好闻,是反复加热后变为一团浆糊的饭菜的遗留物,还有垃圾桶和污水管反上来的馊味。
迟越不由掩鼻,在一楼暗淡的光线中打量了一眼屋内的布局,是那种狭长却又一眼能望到头的户型,他很快找到位于房子中心的楼梯。
提步靠近,光线愈昏,他不小心踩到楼梯脚下散乱摆放的鞋子,条件反射地移开,正犹豫要不要脱了鞋再上去,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是那种带病的呼吸声,酗酒加上能把肺熏得黢黑的烟瘾,使得每一次呼吸都要突破重重阻碍,像是罹患重感冒又恰逢扁桃体炎的慢性鼻炎患者,笨重、粗哑、费劲。
在这样的病态之上,又夹杂着动物性的欲望,很原始,也很下流。
迟越听到这样的呼吸声,先有片刻怔愣,紧接着就变了脸色。
脱不脱鞋这样无关痛痒的事顷刻被抛在脑后,他借着腿长三阶并做一步,几个呼吸间便跨上了二楼。
门外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听到脚步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来不及提上裤子,就这样仰着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活见了鬼。
迟越居高临下地提步走近,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罩着他,看清他正在做什么时,瞳孔微缩,脑海有一瞬间空白。
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愤怒。
天顶银白色的光线针似的落下来,他在晦暗不明的二楼走廊看清了他其中一只手里攥着的东西,柔软的米白色布料,是温降的。
是那天他带着她去买的、最隐私的东西。
语言在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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