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杀了我!你还为他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杀”字,条件反射地想起四年前的事,胸口跟着一闷。
喝了口热茶后,他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提起语气道:“那也是你自找的,怀着孕乱跑什么?受伤没有?实在不行叫周阿姨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钟安妮听出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更加气结。
但迟运盛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例行嘱咐完就结束通话:“就这样,先挂了,我一会儿还有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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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降带着消毒用的碘伏回来,在沙发坐下。
这张沙发一直都是他的地盘,她平常只在茶几前写作业,一开始坐在地毯上,后来李阿姨送菜来的时候顺便给她添置了张小板凳,坐沙发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已经习惯了打游戏的时候用右下角的余光拢着她的脑袋。
然而她现在坐过来的动作实在过于自然,迟越有些错愕,停下手头的游戏,偏过头瞄她一眼。
这一眼恰好和她犹豫的目光触上,温降示意他的手臂,轻声道:“都抓破皮了,还是消一下毒比较好。”
迟越这才注意到自己被抓花的手臂,“哦”了声,放下游戏机,把手伸过去。
他的骨架生得隽秀,小臂瘦削,抓痕落在上面,细长的血线边缘一圈浮起了肿胀,遮掩着皮肤下青紫色的静脉,像开起了胭脂色的蔷薇,美而病态。
温降无意识地轻叹了口气,用棉花签蘸上棕褐色的碘伏,垂下眼睫,把他的手腕压低了一些,认真在破了皮的地方涂抹,每一笔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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