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送送他。
“差不多吧……”迟越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本来没打算去的,现在倒显得像个酒鬼,晚上九点多还非要出去喝酒。
温降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只能轻声提醒他:“那你少喝点,早点回家。”
“……知道了。”迟越不习惯她说这种关心的话,总觉得很怪,像是他们俩真有什么关系似的,嘴里闷闷应了声,带上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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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温降住进来之后迟越第一次出门鬼混,偌大的别墅只剩她一个人,到处都空荡荡的,落地窗玻璃反射着灯光和家具的倒影,影影绰绰,让人觉得有点恐怖。
也不知道迟越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害怕。
温降起先还想在沙发上读会儿《包法利夫人》,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起身拉上窗帘,关掉客厅里的灯躲回房间,在暖色的灯光下裹紧被子,才觉得心里安稳不少。
可大概是太不习惯一个人了,思绪总游离在书本外,在想迟越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会不会喝很多酒,喝太多之后该怎么回家,太迟了路上还打不打得到车……
等反应过来时,总要再把书往回翻几页,就这样反复了五六次,温降也意识到今天不是个读书的好时间,叹了口气,合上书放到床头,关灯在床上躺好。
然而一直睡不着,蝉鸣和蛙声在黑暗中逐渐变得响亮,小区的绿化太好,附近甚至还有一片人工湖,每到入夏时节就会变得格外热闹。
温降就这样侧耳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没关窗户,光着脚下床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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