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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挺久了,我三十五六就来这家做保姆,现在都快五十了。”李阿姨关掉高压水枪,回答。
已经十多年了,李阿姨应该很清楚迟越家里的事吧,温降想着。
“那您……”只是刚一开口,就想起迟越的那句“你还不配”,脸上的神情倏地黯下来,止住话音。
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他说的对,她确实没资格说教他,更没资格打听他的家事。
毕竟她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现在换了一个更舒适、却更和她没有瓜葛的地方,不应该放松警惕的。
一旁的李阿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确认地毯上的泡沫都冲干净后,弯腰翻折起来,丢进洗衣机脱水,嘴里顺势问她:“姑娘,我记得你跟阿越是高中同学是吧?”
“嗯。”温降答应。
“那你俩认识都快两年了,时间也不短了,”李阿姨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再开口时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你这几天都住在这儿,你看阿越这孩子……这阵子听不听话?”
温降被问得一怔,眨了眨眼,想说他都这么久没上学了,阿姨应该也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听话。
但面上还是轻点了一下头,回答:“他很好的……”
李阿姨当然也看出她片刻的错愕,关上洗衣机的门,叹了口气道:“你别看他现在这样,阿越从小就是好孩子,又学画画又学钢琴,学校考试门门一百分……就是这孩子命苦,碰上这样的爹,把好好一个家拆得一塌糊涂,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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